(一)
我曾在耽迷的幻想中
聆听你的声音,
从电话的那边幽幽传来,
仿佛冥冥之中的天籁之音,
我曾在醉后的残梦里
有幸目睹你的芳影,
在人如潮涌的十字街口,
你的出现似昙花一现的幻影,
我熟悉你频频变幻的名字,
就像熟悉自己心律的博动,
我能真切地感觉你的存在
就像感觉自己真实的肢体,
你就坐定在线的那端,
也许关山万里,也许咫尺相依。 (二)
我们有时相逢在薄雾的清晨,
淡淡的晨曦从窗外斜斜地洒进
装点残夜绮丽的梦境,
我们有时相逢在困倦的午后,
梧桐树上的蝉鸣
焚烧着整个夏日的渴望与激情,
更多的时候,
我们相逢在灯火阑珊的子夜,
稀疏的星星眨着惺忪的眼睛,
习习的晚风轻拂月亮的清辉,
我的心灵啊,在沉静中等待,
像黑夜在星光中无眠,
在你的软语侬声里,
安然,对你聆听。
(三)
我们畅快的交谈,
用习惯的语气、声调和句式
交流彼此的思想,
体验彼此的感情。
你有时缄默不语,
仿佛远离尘埃的至圣长者,
你有时滔滔不绝,
就象古希腊充满爱与智慧的哲人,
你安详倾听的姿势,
又如秋叶的静美,
你充满音乐与灵性的低低私语,
曾安抚我一个又一个辗转的无眠,
在你温柔手语的不朽抚摸下
我的心欢快激动,无与伦比。
(四)
去日苦多,
这个喧嚣的世界我永远无法适应,
我不知道宝马香车的型号
不知道林林总总的时装、手机与美人,
我对周围世界的一切都异常陌生,
就象来自其它星球的外星人。
我唯一能够做的,
就是在或清冷或燠热的深夜,
用苦涩的心情与诗,
款待那些关爱我的亲友,
用灯下不屈不挠的坚守印证青春的亮丽,
或者在八小时的工作之余,
遨游无边无际的茫茫网海,
任思绪自由地放飞。
(五)
在你的面前,
我总是如此地苍白与无力,
我一切的存在、所有
一切的希望与一切的爱,
总在深深的秘密中
毫无保留地向你奔流,
你深情的一瞥,
我的眼睛因着激动而盈满泪水,
灵魂因你的主宰而深深颤粟,
我整个的生命也因自豪而变得熠熠生辉。
我崇敬你的智慧,你的坚韧
你的善良,你的文雅,
还有你一切完美的个性,
你简单又丰富,所以你深刻。
(六)
当别人问我的时候,
我夸耀说我认识你,
我把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摘录下来
装帧成一册册漂亮的文集,
贴在人人可及的地方;
我把你的故事改编成不朽的诗歌,
供大家广为传唱,
让人们在寒冷的冬季里
也能感觉爱情的温暖。
我歌唱那个冬天里早已逝去的
温暖的爱情,
我歌唱一切自然的、真诚的、文明的
没被世俗所玷污的东西,
而你具备所有这些完美的品性。
(七)
通往你的道路崎曲又漫长,
我的芦笛因冰冷而凝滞,
我的竖琴因执著而喑哑。
我知道我的卑微,
也知道你的尊贵,
我知道只有作为歌手的形象,
才能来到你的身边。
你我相逢在漫漫的网海,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就像寒夜里遥不可及星辰,
你的光辉照亮我的世界,
你的气息透彻我的灵魂,
你是我生命的所有,我的精灵。
草于2002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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