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伊拉克战争曾经让我失去判断力。那是因为，当法理与情理冲突时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还弄不清国际上的霸权主义与国内的专制制度有什么不同？我曾想，一个国家的民众由国内的暴君统治是否就一定比殖民统治要好？对一个被强奸的女人来说，是否本国的被告人会比外国的被告人定罪判刑要轻？
主权，基于国际法而产生；人权则与生俱来。是人权重要还是主权重要？如果一个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主权不被侵犯被视为正义的话，在这个国家内部，人民的人权受到践踏就是正义的吗？
有人拿过去西方国家的侵略战争与今天的相比，我在看电视的时候也不得不这样。但我的比较却让自己大吃一惊：我看到的情形是，今天的“侵略者”并没有屠杀平民百姓，我曾经看到英美联军为伊拉克平民分发生活用品，那些支持英美联军的国家还向伊拉克人民提供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英军的战地医生还为受伤的伊拉克人民医治伤痛……。这些，过去的侵略战争有吗？
过去的侵略战争，侵略者是以瓜分世界为目的的；今天的“侵略”则另当别论，我不相信美国会将伊拉克作为它的第五十个州，也不相信美国会将自己的国旗永久插在伊拉克国土上。过去的殖民者考虑的是对被殖民地的永久占领和掠夺，今天我们听到的则是国际社会对战后伊拉克的重建。
美英等国发动伊拉克战争的目的，尽管有经济利益上的考虑，不见得高尚。但这场战争却在客观上推动了伊拉克国家的民主进程，这难道不是伊拉克人民最大的收获吗？是的，他们曾经在战争中付出了牺牲，但得到的将是永久地解放！
前些天，国际社会的反战浪潮还非常高涨，今天我们不见了；前些天，我们在电视上还不断地看到受伤的伊拉克人痛苦的表情，听到他们凄惨的哭声；而今，我们却看到了伊拉克人民站在被推翻的萨达姆雕像上欢呼的场景。
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我们对这场战争的正义性还有什么怀疑吗？

杨德寿
2003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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