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里的一封信》—————————————七天的国庆长假,居然就这样结束了,明天,又要上班了。
这信,就这样投递吧,既然是人际间一种思想的交流,就让人们来阅读罢。
zhangyoudan
2003年10月7日星期二16时4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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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
节日愉快!
不知道您能否收到这封信?
祝好!
zhangyoudan.ss
2003年10月3日星期五17时1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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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封信
——特别应答您回复《我不止一次地翻书给法官看》的帖子
您好:
谢谢您的声音!
我感谢您的声音,不是感谢您对我个人的赞扬。而是由于您肯定了我的观点,实质上就是肯定了应当用积极向上、健康鼓励的立场和方法来看待我们的人民司法、人民法院和人民法官。也只有这样来看问题,才会使我们看到成绩,看到光明,看到胜利和鼓舞。所以,我衷心感谢的是您对我的观点的支持!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国度,祖国是我们共同的母亲。古训曰:“儿不嫌母丑”。我们的国家,由于多种原因,确实在当前存在许多改制必然带来的新问题,造成社会的新的不适意。一些人们喜欢把现在的不足与过去的优越比较,喜欢把祖国的不足与外国的优越比较,有意无意地忽视祖国现实社会的种种优越。由此,在一些人们的眼里,就只有十分地不满和不足。加上自己个体的某些不如意,结合社会存在的某些商品经济必然产生的贪贿腐败,一些人看多阴暗,忽略光明,喧哗针砭时政的意见,有些甚至不仅尖锐而且很过激。睹此,崇尚民族安定团结和国家稳定发展的人们心下不安。其实,对国家行政和司法的不同的意见,完全可以通过法定的渠道来解决,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一天不行再来一天,一人不行再来一人,坚持去做就会成功。比如人大会议、政协组织、各个政府部门、司法、检察、监察、纪检机关等等,就是我们争取权利和维护正义的良好的绿色通道。
什么是法治?我对法治的通俗解说就是:把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行为规范,通过一定的程序形成书面的文件,再把书面的文件在现实生活中去实施,形成一种制度——就是调整人类社会活动都依据这种书面的规定,由此区别那种听凭掌权人的心想口说来约束社会行为的所谓人治。而在社会行为规范已经形成书面文件的前提下,所谓法治,则应当体现在人民大众(包括所谓法律人)的知法懂法、守法用法,遵循法律赋予的权利并依照法律确定的程序去解决问题。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有书面的法律不用,有书面的法律不依,把已经制定的书面法律弃置不理,一边挑剔责备现实法律的漏洞和缺陷,这些,就是嘴里说着要法治,行动上却懈怠法治的一些人们的表现。例如,几乎所有的成年公民(当然也包括法官、律师)都在标榜自己追求真理和法律,但并不是所有的成年公民(以及法官、律师)都在依照书面的法律规定来指导、规范自己的言行。我们说法治的社会需要从每个个人自己做起,而不是由别人做好了送到我们的手里(好像打电话定制生日蛋糕一样),就是这样浅显的事实和道理,谁都懂,遇事了就犯迷糊或是装糊涂。
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多年,她源于人民,服务人民,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但同时,人类社会原本就是在权利和金钱的杠杆下运转。权力为金钱的正常运作服务,她就代表正义。当权力为金钱的不正常运作服务时,它就代表了邪恶。权力是必须与金钱结合的,这种结合演义社会的文明与进步,这也是社会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一种朴素的描述,问题出在如何结合。执政的共产党,由于权力在握,各种希图谋取依照公理和法律不可能得到的利益的人们,就利用人类本身固有的对物质利益的客观需求,用金钱来收买掌握权利的具体的人们,用人类本身固有的对物质和享乐的追求,来迷糊掌握权力的人们的心智。使他们忘记自己是人民的儿子,只能忠心耿耿地为人民服务,在贪欲面前,他们背叛了自己的良知,背叛了生身的父母,背叛了祖国母亲,背叛了赋予他们权力的人民。这种背叛,早在共产党最初掌握权力的时候就已经在发生,例如共和国历史上著名的肃贪样板刘青山张子善案。那个时期,共产党依靠的是英明的政策和民众的信仰来遏制和铲除腐败。现在的时期,共产党依靠的是严谨的法律体系和民众的自觉参与来反腐倡廉。应当说,这是法制的健全和社会的进步。同时,当我们在指责共产党的干部腐败的时候,千万不要自己再去帮助又一个干部腐败。比如,人民法院的干部几乎都清正廉明,只是由于个别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代理人通过种种方式(同学、同事、战友、亲朋等等所有可以采用的关系),为了谋取自己的利益,把个别的法官拽进了贪贿腐败的泥潭。转回头,这些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代理人再来责备这个世道太坏,法官没有好人。嗨,这种循环,叫人怎么来评价呢?所以一个时期,国家加大打击行贿的力度,也是合乎现实情况的。
并不仅仅是共产党员中有亵渎权力的叛徒。握有权力的人们经受这种权利与金钱邪恶交换、生死与荣辱严峻考验的,还有民主党派以及无党派人士中参加国家管理掌握权力的人,叛徒同样出现在这些人中的不坚定者。所以,不能把在商品社会产生的权利与金钱的不良交换,统统归咎于共产党员,更不能因此而认为共产党不好。我们的国家,实行一党专政,多党合作,结成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来管理国家。实践中,由于强调共产党的领导,强调对人民负责,可能更多地凸现了“一党专政”,对此,睿智的中央领导是会清晰看到的,在实践中也是很容易处理好的。比如,民主党派以及无党派人士的会议代表名额多一些;在一些研讨具体问题的会议上,注意尊重少数人的意见并积极地实践少数人的经过科学论证的合理意见;广开言路,加大对共产党员干部的监查力度,等等。
一部法律制定不易,适用更不易。作为处于适用法律而不是制定法律的程序阶段中的人们,我们应当将更多的智慧和精力投放于如何把书面的法律在现实中全面地、正确地实施,通过全面地、正确地实施书面法律来达到现实法律的尽善尽美,实践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全国人民的意志,深思熟虑、审慎立法的良好初衷。比如一部法律,经过广大人民的生产和生活实践,经过无数专家学者的精心研究,经过全国人大代表的反复论证,历经数年、数十年才制定出来,例如刑法,刚刚付诸实践就发现个别条款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怎么办?人大常委会修正案补正之。还有民法,自建国至今历五十余年,尚未能成文出世,怎么办?实践中,仅凭一部《民法通则》的纲领性文件,不是已经较好地指导和调整了我们的社会发展和进步吗?——当然,我绝不是说新法不再需要颁发,旧法不再需要修订。我是要说:只要团结一致,中国人民是绝顶聪明和勤奋的,中国人民用自己的智慧克服了很多在外国人看来不能克服的困难,把社会推进了几大步;我们已经具备了基本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书面的法律,当前更重要的任务,是如何把书本的法律在现实中变成有生命力的法律。
我为我的民族骄傲,我为我的祖国自豪,我爱我的祖国母亲。尽管我亲眼看到共和国的一些不如人意的方方面面,但是,面对广大的民众,面对那些兢兢业业埋头自己岗位不倦地为社会创造物质财富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企业、组织,我觉得我们法律人应当把更多的信心和正义给他们,而不是给予他们那些原本已经被我们所谓法律人自己反复咀嚼而发酸腐臭的思想文化糟粕。如是后者,作为有义务用自己的思想文化引导社会进步的文化人和法律人,扪心自问会心安理得吗?现实中,有些问题应当对着广大民众说,有些问题是在学术的讲台上辩论,有些问题是在实验室里探索,作为时代的智者,需要恰当地区分同一事物的不同时间和空间。有时候,当我们用驾驭法律武器挥点江山的那双手点数当事人交付人民法院又转入国库以及交付律师事务所进入营业收入,随后再以工资、奖金以及劳务费的形式出现在我们手掌中的人民币货币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给人民带来了信心和正义,还是带来了牢骚和失意?是给祖国母亲带来了无尽的挑剔和责难,还是带来了亲亲的欢欣和鼓舞?
无论是亲切地叫着妈妈的,还是严厉地责备着母亲的,都是自己的儿女。母亲一边受着孩子尖刻地责备,忍着痛楚,一边要努力做好所有的事情,因为更多的儿女依依期盼着母亲健康长寿,渴望着母亲的哺育和爱抚。作为人口大国,处身风云变幻、斗争激烈的国际世界,体会做母亲的不易,明知母亲有着一些缺憾,我不在公众的场所去附和对母亲的责难,我会竭尽心力地用另一种方式帮助我的母亲趋于完美,及至无可指责。比如,我用我微薄的力气,把书本上的法律的某一条、某一款像《我不止一次地翻书给法官看》那样,在具体的事例中去兑现,去宣传。我曾到过十分偏远的山区法庭参加诉讼,那里的法官对来自省城的诉讼代理人分外重视,穿衣戴帽、言谈举止,都循章依法,一丝不苟。开庭是选在最好的大法庭,还令人意外地给原、被告双方送上茶水,庭审中,合议庭耐心地倾听双方代理人的诉辩意见,决不轻易打断发言。裁判的结果,当然不会使双方当事人都满意,但是,办案法官对待双方当事人的公正和礼貌态度,却使双方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代理人都十分地尊敬和佩服。甚至有时都会想:物质利益少一点不要紧,至少人格的权利在共和国威严的人民法官那里得到了享受。偏远的山区法庭,缺少法律的报刊书籍和快速传递的司法信息,法官们就是这样用对国家、对人民负责的精神,注意听取和尊重当事人的诉辩陈述和法律意见,审慎办案,他们的错案就少,民众的怨愤就小。
我的眼里见到太多的好法官,我有什么理由要说人民的法官都不好呢?
人民法官给了我和我的当事人很多的尊重和权利,我为什么不宣扬他们的优良形象呢!
当然,大千世界,专权营利、玷污司法的法官有。但他们终究不是共和国司法队伍的主流,他们自惭形秽,不敢见阳光,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作祟。我们只要坚持依法办事,坚持依法维权,他们就只好给我们让路。这就是人民、法律、正义的自豪和特权!
我感觉,目前几乎所有常见的社会事物都有法可依,未有任何一个司法机关、行政部门敢于公然悖法,这就是共和国法律制度不断进步和文明的标志之一。
......
原谅我一时兴起,打了这么多的字,让您用了不少的时间来看。我是想通过以上的文字,来证明社会中还有我的这样一种思考。
由于网络浩瀚,众说纷纭,一种思想公开,无论如何都有反对,甚至加上随意的讥刺嘲讽,所以我把我的心思作为个人的信件寄发给您。语多理乱,言多必误,疏失之处请休细究。
本文是我即兴而作,朴实真诚,没有刻意雕琢。
谨作为我对您节日的问候和祝贺。
再次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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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youdan.ss
二〇〇三年十月二日星期四上午11时44分
特别说明:并不因为我给您写了信,您就要对我的意见和观点都给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