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是个无赖,很多大侠也一样 |
更新时间:2003/11/15 20:29:30 来源: 作者:陈姜季 阅读78次 |
很多时候热血沸腾得写了许多偏激的文字,觉得自己很伟大。其实回头一想,自己是个无赖。我曾有名句还没有留世,叫做:古来中庸皆寂寞,惟有偏激留其名。记得季卫东教授曾在浙大的讲座中反对美文主义,当时我很想找他理论,可惜个子太矮,怕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被误以为是坐着,从而有不敬的嫌疑;于是只好义愤填膺得,涨红脸远远怒视他一番作罢。 但是,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是个无赖。这个无赖以夸张和煽情而闻名江湖,某位法理学伯伯在我小妹面前批评得很好:“他哪里有什么知识和才华啊,他只是在表达一种感情而已”。但这位伯伯不知道,很多是跟他学的,他以反对者(由于某种客观原因而造成的)的心境看我的时候是清清楚楚的,但是他看不见自己。当然,这里我没有怪他。 卢梭是耍无赖的大户,马基雅维里和尼采不用说了;事实上,大多数大侠都是大无赖,司各脱、奥斯丁、凯尔森也都是明显的无赖大户;不明显的就不提了,否则怕玩得太大收拾不了。 为什么要耍无赖? 1. 我前面的名句可以解释一点点, 2. 哗众取宠也是不得已的,因为我们面对的信息是如此纷繁,不来点刺激吸引眼球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推销出去? 3. 偏激导致深刻,中庸导致肤浅。一个理论必须挖掘到尽头才能超越以往,才具有理论意义。 我是无赖,但我不要彻底悔改。在我看来,我是一个永远的律师,永远与自己的当事人站在一起,因为我拥有自己独立的利益;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叫我如何彻底悔改? 我是无赖,但我不要彻底悔改。在我看来,人性中永远存在着孩童的天分,呆头呆脑的大实话从来不会让人感兴趣,板着脸的说教更会令人腻烦;但如果能把同样的真理上色的话,却会令人吮指驻足,留恋不已。 我是无赖,但我不要彻底悔改。在我看来,真正合理的制度正是象我一样的无赖们来推动的。比如我去买东西,一个猪头我出他一块钱。老板不要把我打走,不然我去找消协;街坊们更不要笑我,因为我所做的对你们也有好处的啊。在这样的秩序下,老板将与我论战;论战到了最后,最合理的价钱就出现了。请注意,这个最合理的价钱就成了成交价;在法庭上,双方律师的论战也呈现出了最合理的解决,这个最合理的结果就成了判决;在这种讨价还价基础上形成的制度也是最为合理的制度。但是,尽管我得到了实惠,但我依然有着自己的一个梦想,那就是,一个猪头只能卖一块钱!为此我将继续努力完善我的理论来继续刁难猪贩;而猪贩只能研究策略来降低成本。如果他也有一个同样的梦想,比如一个猪头的卖价足以迎娶一个美女;那么他将为此研究各种能把猪卖得更贵的策略,比如喂养“人参茯苓猪”什么的。这里请大家注意两个关键词:合理、推动。 当然,我无论受到怎么样的爱戴,我还是一个无赖。自私的一面必须要有他律的限制;为真理上色的同时也使真理的一部分被人工色素所污染,这需要别人来剔除;合理结果的推动至少需要两种的力量抗衡才能实现,光光有我是不够的,当我独孤求败时,也就是猪贩的末日。从这个意义上说,卢梭没什么不好;法国大革命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那时我可能不在法国,或者没有被重视,或者让我谦虚一下。当时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与卢梭在法国抗衡,并被当局所接受的话,我们可能既可以拿到后世的民主又能避免当时的“伪民主独裁“。 我无赖,我存在;我赖故我在。 这么high, 该写一首来收场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世人不识仙; 人中龙凤舞九天, 不戏中庸浅水间; 日照茅坑升紫烟, 伴卫道士舞翩翩; 千里姻缘一线牵, 胡说完了我走先。 这篇短文写出来后被人骂死, 以下是我的辩解: 一个小丑在舞台上朝着众人边扣鼻屎边笑,背朝观众扭动臀部;或者赤裸裸得展现他猥亵的贪婪和欲望。 楼下的人自然是哄堂大笑,笑“居然有这样的人”,尽管当时的他是模拟的;而楼下却坐满了凶手、嫖客、篡位者、自恋狂、妒忌狂、说谎者、告密者、诽谤中伤者;他们是真正的凶手、嫖客、、、、、,因为他们太入戏了,以至于根本看不见自己,即使对着像她那样的镜子。 终于某天,小丑突然在台下的笑声或怒骂中颤抖了起来,撕掉脸上的道具说:“现实和戏正好反了一反,戏是现实,而现实才是戏。这些乱七八糟的差别快要让我昏厥过去了。我不要在这里演戏了;让我加入你们这场戏吧,我不要再暴露自己,伤害自己了;我要象你们一样学会伪装和保护自己,年月中把自己粗鄙的热忱和诚实磨得平平坦坦。当你们再一次看到我时,你们必然认不出我,因为我不再赤裸得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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